經文:路得記第二章
前言
我們會是一個富有的人嗎?這在人的生命裡常常是一個很矛盾的問題,很多人汲汲營營的想要為自己多累積些財富,能省就盡量省,幾乎到了錙銖必較的程度,但到最後真的富有嗎?答案恐怕是否定的;反而是愈懂得慷慨分享,知道給予的人,就發現他背後的庫房裡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,這到底會是什麼原因呢?差別就是,我們是不是真的找到生命最大的保障,那位愛我們的上帝,讓祂來為我們承擔一切,預備所需要的一切。
PAGE 1 婆媳兩人仍舊找不到生存的保障
返回到伯利恆的婆媳二人,雖然是在大麥收割的季節,但他們仍舊需要為著生存而努力著,路得對拿娥米不離不棄的宣告令人感動,從孤身一人到多了同伴,然而現實生活的考驗才正要開始,到底要吃些什麼?有什麼工作?這可不是靠著精神上的陪伴就可以堅持下去的,特別是路得作為一個外籍媳婦,在異邦能夠搞出什麼名堂嗎?會有人願意給她機會嗎?這恐怕也是拿娥米心中最大的疑問,難怪一開始拿娥米就希望兩個媳婦別再繼續跟著她了。
路得主動對婆婆說:「讓我稻田裡去拾取麥穗吧!我在誰的眼中蒙恩,就跟在誰的身後。」在以色列人的律法裡規定拾穗是讓窮困的人養家活口的辦法,就是撿起最初捆紮割下的穀物,讓後面跟著的異鄉人、窮人、孤兒寡婦拾取。路得期盼用這個方法為二人爭取些生存下去的保障,拿娥米很冷淡的回答著:「你去吧!女兒。」絲毫不管她一人出去外面工作是不是會遭遇各樣的危險與苦楚,畢竟,一開始她就沒有期待路得要跟著她,如今既然你都選擇要跟了,那接下來會面對的困難你就只能概括承受了。
一個外籍媳婦到底能夠做什麼事情呢?她去到了一個麥田裡,跟在收割的人後面撿拾麥穗,這一點點的麥穗,起碼可以供應著她們婆媳二人基本的生活需要,但是很現實的,拾穗的日子僅有收割那幾天而已,光這麼一點點的食物僅能夠應急,完全沒有辦法負擔長時間的生活,日子一久,他們還是看不見未來的盼望,這到底還能夠怎麼辦呢?面對最基本要生存下去的保障,竟然是這麼的困難。
PAGE 2 在今天,我們也找不到生存的保障
在我們的社會裡,對於沒有權力地位的人來說,要生存下去同樣會面對到很多的困境,因為有一種既存的權力結構很難被打破,家長與子女的關係,老師與學生的關係,上級與下屬的關係,雇主與勞工的關係,凡是上面的人說的,下面的人幾乎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利,最常出現的例子,就是我們會說小孩子不懂事,說那麼多做什麼。明明上帝創造每一個人都是平等,都是有價值的,從聖經裡也不斷告訴著我們要照顧孤兒寡婦的教導,但到了真實的世界裡,我們卻在這種權力結構裡,型塑出了上下之分的罪惡,
在下的人,常常會因著表達反對的聲音卻帶來更大的逼迫,所以到最後就放棄了表達的權力,而在上的人,則會覺得自己擁有著絕對的正當性,所以很自然的忽略掉這些階層不公義的問題,採取高壓的方式來壓制下位者的聲音,反正只要讓你們有得吃,生活過得下去就好了,至於有沒有合乎公平的原則,一開始就是你們所選的嘛,如果不接受,那就不好意思,請你們回家自己想辦法。我們到底會是在上者,還是下位者呢?其實兩者都有可能,我們都擁有權力,不過也在某些群體裡,是屬於沒有權力的人,也就是說,這兩者的問題都很真實的就存在於我們的生命中,沒有一個人能夠擺脫,沒有一個人能夠說自己無罪。
而且更嚴重的是,壞的影響力是會傳染的,當我們屬於下位者的時候,大多時候如果遇到一個有正義感想要發聲的,就會很自然的勸阻他說不要白費力氣了,反正日子能過就好了,於是,我們就助長了有權者的惡習,在整個體制結構裡,上位者很容易就可以互相勾結,型塑成為一道厚厚的高牆,是沒有權力的人怎麼樣都很難跨越的牆。要有權力的人放棄是很難的,因為他們也害怕著,放棄以後,我們的生存受到威脅,那對於原本就弱勢的人來說,更是在角落期望掙得一點點生存的空間。
PAGE 3 上帝給予路得生存的保障
很幸運的,路得去拾穗的麥田,是屬於一位名叫波阿斯的財主,波阿斯其實是拿娥米丈夫以利米勒的「親族」,照理來說有責任與義務照顧拿娥米她們,不過他似乎對拿娥米與路得返鄉的事情裝聾作啞,沒有提供任何的協助,甚至連波阿斯認識路得,都得靠一個不相干的工頭介紹,原本在他的想法裡,路得不過就是個跟隨拿娥米回來的外邦女子,傳說中的孝女而已,此刻他看見路得一個人勇敢的提出拾穗的請求,才有了些許的改觀。
波阿斯一直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,還很客套的運用宗教語言與路得對話:「願耶和華照你所行的報賞你,你來投靠耶和華—以色列上帝的翅膀下,願你滿得祂的報賞。」看起來大方的允許路得繼續在他的麥田裡拾穗,其實還是把他們當成一般的社會弱勢在看待,可是照顧他們的義務豈不是在波阿斯身上嗎?不過在對話的過程裡,路得以一種謙卑、感恩、勤奮的特質,改變了原先保有距離的波阿斯,從同意她拾穗跟在這裡喝水,一直到與他一同午餐,這些轉變悄悄的在暗中發生著。
路得帶回著超乎拿娥米想像的食物回來,當然婆婆非常的驚訝,連忙問她到底是在誰的田地裡拾穗,路得回答著波阿斯的名字時,拿娥米心裡更是充滿感恩:「願那人蒙耶和華賜福,因為祂不斷恩待活人死人,那人是我們本族的人,是一個可以贖我們產業的至親。」於是拿娥米交待著路得,要持續的待在波阿斯的麥田裡,不要到別的地方去。就這樣,一路到了大麥與小麥收割完畢。拿娥米愈來愈體會到了上帝的奇妙,從孤單一人到兩人同行,遇到欠缺時,誰又安排了路得正好去到波阿斯的田地呢?是誰讓她從一無所有到愈來愈得著生存的保障呢?這都是出自於那位超乎人所想像的上帝啊!
PAGE 4 我們已得著生存的保障
2009年二月,以色列政府要頒發「耶路撒冷文學獎」給出名的日本文學家村上春樹,當時全日本的人都反對村上前去領獎,因為以色列政府採取軍事行動鎮壓巴勒斯坦的人民,從以色列而來的任何獎項,都帶有殺害巴勒斯坦人流血的印記。幾經考慮以後,村上還是前去領獎了,領獎的那一天,他毫不猶豫的對以色列政府提出嚴厲的批判:「我選擇親身參與,而不是退縮逃避;我選擇親眼目睹,而不是蒙蔽雙眼;我選擇開口說話,而不是沉默不語。」當他實際的聽見、看見很多無辜人的生命喪失,許多人哭喪的聲音之後,他清楚的告白著:「若要在高聳的堅牆與以卵擊石的雞蛋之間做選擇,我會永遠選擇站在雞蛋的那一邊。」無論那隔離以色列人和巴勒斯坦人的高牆是多麼堅硬,雞蛋是多麼地脆弱,他要永遠站在雞蛋這一邊。他說以卵擊石雖然沒有甚麼用,但當蛋破了,蛋汁會潑濺在石頭上,經太陽曝曬後就會發臭。他說他要永遠站在雞蛋那一邊,讓流出來的蛋汁那已經發臭的味道,永遠留在硬梆梆的石牆上。
生存的保障,就在耶穌基督陪伴每一個軟弱的弟兄姊妹身上顯明出來,更透過我們彼此的陪伴裡,顯明了生命的價值,不論我們今天是一個有權力的人,或者是一個居下位的人,在耶穌基督的眼裡,都是一樣的,當我們有勇氣跨越出隔在中間的高牆,祂的恩典就在我們每個人中間流動了,生存不在乎我們擁有多少,或者我們失去多少,就在於耶穌基督裡面。波阿斯的名字是「在他裡面有力量」,這個力量被一個軟弱的女子路得帶了出來,讓人願意與弱勢者站在一起,聆聽他們的需要時,我們的裡面是力量的,這份力量,就是上帝給我們的恩典。
結論
從邁向絕望的孤單身影,到有人同行的陪伴者,接下來又得著了恩典的供應,使他們的食物不虞匱乏,能夠繼續生活下去,上帝默默的在整齣劇背後運行著,讓軟弱的人得著了供應。同樣的,在進入受難週時,再一次承認我們都是需要上帝憐憫的罪人,放下手中緊抓不放的權力,讓耶穌基督成為我們最重要的力量,更有勇氣的走向生命的每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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