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10月8日 星期日

為真理辯護的教會

經文:使徒行傳二十四:1~27
前言
 我們或多或少都有與人辯論過信仰的經驗,但往往這些經驗都不會太好,因為當每個人都站好各自的立場時,辯論不過就是口舌間的鬥勇,一點都沒有辦法帶我們往建設性的方向前進。因此,當每一次辯論的場合出現時,最好的方式可能是不隨之起舞,以行動與見證來成為信仰的辯護,但這時我們又得小心,那就是自己的行動真能成為真理的見證嗎?唯有不斷存有一顆謙卑的心,清楚知道自己的不足,卻又願意勇敢向前行,方有可能成為真實的辯護者。

PAGE 1  猶太人持續控告、攻擊保羅所傳的道
 保羅被拘留在衙門五天後,亞拿尼亞大祭司、幾個長老和一個名叫帖土羅的律師,一起向總督控告保羅。猶太人知道保羅所受的教育訓練何等縝密,加上千夫長呂西亞的信函,因此特地找了一位律師來加入戰局。帖土羅的任務,就是謹慎處理每一個法律步驟,保證局勢的發展能夠如猶太人所願,保羅被判刑、被除去。總督腓力斯本身曾讓一位猶太女子土西拉與丈夫離婚而嫁給他,因此他對於「道」並非全然陌生,要判斷保羅有罪或沒罪應該很容易,但羅馬人考量的,絕對有更深一層的政治情勢,才有著這齣戲碼的上演。

 帖土羅抓住羅馬人只想要維持和平的心理,大力控告保羅如同瘟疫一般,鼓動普天下的猶太人作亂,又是拿撒勒教派的革命份子,連聖殿都要污穢,我們才把他捉拿起來,這些控訴究竟是真是假,腓力斯大人你就自己審問吧!令人感到諷刺的,這群是非不分,想盡辦法鑽羅馬律法漏洞好讓保羅被判刑的猶太人,恐怕才是真正的麻煩製造者吧!如今他們惡人先告狀,企圖要以政治力去阻止保羅所傳的道。

 一直以來,保羅所關注的議題就是與生命相關聯,是人如何離棄自己過往的過犯,選擇跟隨耶穌的道路。然而處在整個已經僵化的信仰體制之下,猶太宗教領袖所關心的,是如何與羅馬當局取得一利益平衡,好捍衛自己所擁有的權力地位。保羅在外邦世界所傳的道,帶來卓越的影響力,這群人或還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畢竟無法可管。一進入耶路撒冷,進到他們的勢力範圍後,他們可就沒打算讓保羅好過,這也顯示出,猶太人離真理到底有多麽的遙遠,甚至作假見證都在所不惜。

PAGE 2 在今天,道也持續遭到他人的控告與攻擊
 長老教會存在於台灣超過一百五十年的歷史,歷經過好幾個政權,在不同的政治體制下,面臨著各種控告與攻擊,但無論如何轉換,上帝的道都始終在這塊土地上運行,使用每個信徒、每間教會成為見證。回顧台灣這段過去,日本政權、國民政府政權、一直到如今的民選政府,彷彿每一代的人們也都有著各自的喜好。老一輩的人對日本有無比的嚮往,也有一個時代的人相當親中,當然,最新的一個世代被稱為「天然獨」,對台灣的認同與意識達到一個高峰。或許問題不在於,我們到底傾向哪一邊,而是在於,我們沒有辦法找出一條彼此尊重、創造共榮的道。

 推動老屋修復的過程,日本這個區塊一直是我們所無法期待能夠串起來的記憶,但它確實是一個歷史事實。大約半年前,因著社區友日夥伴的大力協助,忽然間發現日本與我們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不少。在網路宣傳分享的過程,我們確實也曾面對過不同意見他人的攻擊,質疑為什麼我們的歷史需要被日本所詮釋;在老屋內舉辦活動,也曾被抨擊我們憑什麼用這空間辦藝文活動。那時候我們忽然發現,每個人都會以不同的政治立場、不同的想法來框架他人的行為,而甚少去理解,到底對方想要做些什麼,是否對這地區帶來意義,衝突一旦發生,很多腳步就停滯了。

 人,會站在自己的立場與利益上去限制他人的行動;而教會,也常常犯類似的錯誤,以自己的價值觀去脅迫整個社會應該跟從我們。我們愈來愈忘記了,上帝的道是關乎生命,透過耶穌基督如何降卑自己,為人的罪而犧牲帶來真實的拯救。信仰永遠挑戰我們檢視自己,是為福音的緣故而有這些行動,還是為捍衛自己的面子與利益?或許有一天,我們會驚訝地察覺到,自己也站在猶太人的陣營中,大力的控告保羅,阻止他所傳講的道。

PAGE 3  上帝使用保羅成為道的辯護者
 總督給予保羅為自己辯護的機會,保羅表明自己來到耶路撒冷的時間不過十二天,從耶路撒冷到凱撒利亞就已經五天,和雅各建議行使的七天潔淨禮,他們並沒有看到自己在聖殿與人辯論,或在會堂裡、城裡煽動群眾,因此他們所控告的實在不能夠成立啊!保羅嘗試要把問題帶離羅馬法律,因為自始至終,猶太人所用來陷害他的,是很猶太宗教的議題,也就是關於他們祖宗的上帝及復活的問題。這點對羅馬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他們所在意的,他們只關心城市安全的問題,很明顯,猶太人是要利用羅馬律法來殺害異己而已。

 進一步的,保羅說明自己來到耶路撒冷的原因,是為要將他在外邦教會所募得賙濟本國的財物帶來,這更說明保羅對羅馬政府非但不是威脅,還是一股穩定社會的助力!他自我表白唯一做錯的,也不過就是一句話,就是保羅站在眾人中間喊叫:「我今天在你們面前受審,是為了死人復活!」上帝讓保羅成為一位有智慧的辯護者,對照那些不懷好心的控訴者,誰對誰錯可是愈來愈清楚了。然而腓力斯的算計就在這裡產生,他應該可以輕易判斷是非,卻選擇繼續拖延,背後的用意就是要從中得著些好處。

 腓力斯不願釋放保羅的理由,就是期待著保羅會送他銀錢,兩年的時間,他屢次找保羅來,和他談論,但很顯然都沒有獲得自己所想要的東西,所以保羅始終被關在監裡,無法獲得自由。羅馬法律縱然再有公義,每個執行者都還是會以自己的私欲作為評斷標準,上帝藉保羅傳揚這道,凸顯出猶太人與羅馬人都只想要尋求各自的最大利益,生命價值對他們來說從來就不是重點。

PAGE 4 我們已成為道的辯護者
 這幾天接待老屋第一代主人的後代來訪,她們提及雖知道自己的祖先曾在台灣生活,但時過境遷,早就沒有辦法去找到關於這段歷史的資訊,誰能猜想到,如今她們有機會回到新港,自己祖先所建造的房屋仍舊存在呢?看見她們帶著一顆尊敬又感動的心,重回到故宅來尋根,甚至找到與過去相關的故人們,生命交會所綻放的光芒,實在不是任何言語所能形容。中秋的夜晚,當所有人聚集在老屋團圓的時候,我們會發現,有一種生命的力量超越種族、超越政治,那是一段回憶、一段故事的延續。

 歷史會停在某一段,但其中所蘊含的生命價值,卻可以因著人的訴說、人的行動而被傳承下去,如此一來,故事就不是死的,而是帶有復活的力量,推著每一個生命繼續往前走。在很多分享的場合中,總是被提問,教會做這些文史工作、保存老屋究竟與福音有什麼關係,有讓更多人進來教會嗎?這些問題,讓我們不得不辯護,福音並非僅聚焦在多少人走入教會,而是因著福音的緣故,我們向前行成為見證,為要讓上帝工作的痕跡一代代的被延續,生命價值的重量遠大過於數字的增長不是嗎?倘若教會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公共性,恐怕很快的,教會就會失去真實的影響力。

 為真理辯護,就是回到信仰的根源,去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,自己仍舊不斷前進的原動力。當菅宮家的後代回到新港來尋找起源的時候,再一次的幫助我們去思考,那麼我們的起源會是什麼?我們會傳承給下一代的精神又會是什麼?保羅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未來究竟是生還是死,他清楚知道自己所要傳承的道,是又真又活的耶穌,信仰不再會被信仰體制束縛、被各種政治立場左右,而是不斷見證與傳遞下去,讓教會真實成為被真理所擄獲的群體,照亮各個世代。

結論
 教會,始終是以行動為真理辯護的群體,在每個時代無論遭遇各種打擊或挑戰,都毫不退縮扮演著啟蒙的角色。保羅由外邦進入耶路撒冷,從宗教體制的邊陲深入中央發出挑戰,期望帶來信仰更新的契機;今天,我們同樣座落於邊陲地帶,看似孤軍奮戰,上帝卻一直成為我們的幫助,帶我們看見各種不可能一一被成就,我們深信,這生命的價值將被保存、被延續,進而有機會帶出改變社會的能量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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